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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產年代劇再出佳作,蔣欣閆妮狂飆演技,借成人軟肋說透女性困境

2024-11-21 01:00:47 2

一件可以打破你刻板印象的事:

現在的年輕人,更願意待在家裡。

不止是刷手機。

還喜歡蹲守那些,以往“師奶”們才熱衷的,家長裡短的八點檔年代劇

或許你已經知道Sir要說什麼了。

豆瓣8.1。

導演張開宙(《喬家的兒女》《知否知否應是綠肥紅瘦》),主演閆妮蔣欣

剛剛大結局的正午陽光新作:

小巷人家‍‍‍



01

看《小巷人家》入坑的,大多是因為閆妮與蔣欣飾演的這兩個角色。

人稱,70年代姐妹花。

如果你從表面上來看,這兩人的性格,可謂是天差地別。

黃玲(閆妮 飾)是隱忍

去婆婆家吃飯,自己親手張羅了一桌子菜,可桌子坐不下那麼多人了,婆婆讓她和女兒去廚房吃。

怎麼辦?



黃玲帶著女兒,端著一小碗飯菜,乖乖地走進了廚房。

聽著餐桌上傳來的歡聲笑語。



而宋瑩(蔣欣飾)卻截然不同。

她是潑辣

工廠一直沒有解決她的住房問題,拖了很久,又怎麼辦?

大半夜的,她抱起兒子就去書記家。

然後將兒子一丟:

你不給我分房子,我兒子就住你家



走了!

留下一堆閒言碎語的鄰居在議論,這書記,是不是犯錯誤了?

她也毫不在意。

但就是這樣兩個人,如今卻變成了鄰居。

一個小小的院落,兩家人並門而居,成日裡抬頭不見低頭見的,看起來會發生不少雞飛狗跳的事情是不是?

沒有。

這不是一部“雌競”的電視劇,而是在說,在一個物質條件如此匱乏,精神環境又不容樂觀的環境裡,兩個中年女性,如何互相幫助的故事。



一開始,你就能夠看到兩人的互相理解。

眾所周知,在70年代末,像宋瑩這樣行事風格的女子,註定不會有好的口碑。

鄰居們稱之為“刺頭”:

都是你這樣的刺頭



甚至在搬家的第一天,就因為排水問題和隔壁院落的鄰居吵了起來,盡顯潑辣本色。

可黃玲怎麼看呢?

騎車搬東西的路上,她笑嘻嘻地對子女說:

宋阿姨也不是壞人

你爸爸不在家

要是沒人替咱們家出頭



事實果然也證明了這一點。

搬家之後,鄰居的孩子來黃玲家複習,讓黃玲的丈夫莊超英(郭曉冬 飾)指導功課,但卻使得黃玲的子女休息不好,鄉里鄉親的,黃玲也不好直接拒絕。

於是宋瑩替她出了頭,把學生們罵走了。



黃玲這邊也是一樣。

宋瑩的兒子林棟哲褲子上破了個洞,成天露出個屁股蛋子,宋瑩也不在意。

還是黃玲看出孩子已經上小學了,主動提出幫忙縫補。



所以怎麼說呢。

Sir很少能在國產劇裡看到這麼自然又讓人舒服的姐妹情。

她們性格互補。

但卻並非一味迎合時下甚囂塵上的女性主義浪潮,而是僅僅從生活本體出發,用家長裡短的方式呈現出這份情誼。

讓觀眾的目光在她們身上流連忘返。

可問題是,僅僅是因為她們彼此看順了眼、稱了心、合了緣,就能如此互助嗎?

當然不是。

其實黃玲和宋瑩,是同一類人。

宋瑩並非只是潑辣。

一個細節。

在爭房子的時候,她當著眾人的面和領導大吵了一架,並以一種勝利的姿態班師回朝。

可結果呢?

在一個無人在意的角落,她卻紅了眼眶。

她並非只是個刺頭。

她也很委屈啊。

而黃玲也並非一味愚孝,一旦惹到她最為在意的心尖:

孩子。

那她也是毫不客氣的:

房子是棉紡廠給我的福利

我不同意 誰也別想住進來



所以說,她們都是有著一身的倔骨,不想認命的人。

黃玲與宋瑩,不過是一體兩面。

所以她們能互相理解。

到目前為止,Sir最感動的一個情節是,宋瑩把存下來的錢主動借給黃玲,讓她用這筆錢給圖南買一輛腳踏車,好方便上學放學。

黃玲為了以表謝意,給宋瑩做了一條褲子。

宋瑩問黃玲:

沒給自己做一件嗎



黃玲的反應呢?

她先愣了一下,再說:

平時上班穿工作服 下班做家務

也沒什麼機會穿新衣服



為什麼?

事實上黃玲父母的家庭很富裕,但嫁進林家之後,她不得不節衣縮食,為丈夫考慮,為子女考慮,但偏偏,忘了那個“自我”。

而宋瑩,則是把黃玲當成一個獨立的人來看待。

不是誰的丈夫,也不是誰的母親。

讓她想到了那個丟了很久的自己。

這樣的感情。

至少在最近的國產劇裡,我們幾乎沒有見過。

02

但顯然,《小巷人家》之所以備受好評,並不只是在於刻畫了一段豐富而美好的姐妹情。

那只是表象。

在這段姐妹情中,我們可以看到創作者對於一段歷史的態度:

不美化苦難、也不強調苦難。

怎麼說?

要知道,在大多數年代劇裡,我們都可以看到創作者試圖用“苦難”來留住觀眾。

遠的,比如《渴望》。

這部由王朔等人策劃的,1990年引發萬人空巷的電視劇裡,你可以看到各種苦難:丟孩子、找孩子、養孩子。

以至於後來,主角劉慧芳,變成了善良隱忍的代名詞。



近的,比如《人世間》。

從文革到改革開放,劇中人一次次地與時代碰撞,一次次地面對陣痛,說的是每個普通人,在那樣的環境裡的艱難前行。

不知道看哭了多少人。

Sir當然理解這樣的敘事策略之所以有效的原因,很重要的一點是經歷過那個時代的人,往往能在“苦難”的語境裡找到同類,能在“戰勝苦難”的故事裡獲得安慰。

但老實說,現在的年輕人,很大一部分已經不願意再“憶苦思甜”了。

他們需要新的年代劇。

於是你可以看到,《小巷人家》在敘事上極為輕盈。

它一邊消解著苦難:

比如物資短缺。

那個年代,對於普通家庭來說,即便是一日三餐,也很難做到豐富兩個字,每人每天的伙食都有定量,憑票購買,你要是想豐盛一把,多吃一頓紅燒肉,可能就得用好幾天的糧票來換。

可劇集中呈現的並不是短缺的苦。

而是用一件事來呈現:

蛇瓜。

黃玲不知從哪裡搞來了一包蛇瓜種子,於是兩家人在院子裡住下了,開花結果,那叫一個美啊。



可蛇瓜有個特點:結瓜很快。

於是成熟了的蛇瓜剛吃完,下一批瓜果就又熟了,吃的沒有長得快,兩家人便變換著各種方式吃。

這瓜產量太高 廚房都放不下了呀



為什麼不拿去賣?因為私自買賣是投機倒把。

為什麼不由它生長?因為在食物短缺的年代,不敢浪費。

所以你看,這本是一段悲劇。

可正如卓別林所說,“讓我們笑著和過去告別吧”,劇集以偏喜劇的手法呈現出這個情景。

畢竟笑聲,有時候比嚴肅的講述,更有力量。

而與此同時。

劇集也並沒有避談苦難:

比如女性境遇。

事情也很簡單,黃玲的婆家有三個孩子,老大莊超英,也就是黃玲的老公最有出息,是中學老師,老二女兒是貴州知青,原因種種不能返城,老三的工作好像不太盡人意。

於是老人,常常要求老大近乎無原則的照顧弟妹。

而莊超英則是一個愚孝的老好人,時刻準備著滿足老人的所有需求。

所犧牲的不僅是自己。

還有自己的妻子。

這在那個封建殘餘思想依然存在的年代,幾乎是一件“天經地義”的事,父權結構牢固,長輩的話就是聖旨,如果違逆了,便會擔上不忠不孝的罪名。

做媳婦的,只有默默付出,以求感動長輩的份。

可劇集呢。

安排了一場可以稱得上閆妮演技高光時刻的戲。

黃玲沒有發瘋。

而是忍住情緒,一字一頓地說:

我就是離婚 也不會讓步的



既不美化苦難,也不渲染苦難,所以幾集《小巷人家》看下來,Sir有一種看國產版《請回答1988》的感覺。

物質條件雖然短缺,時代變化極其迅速。

但由於鄰里之間的互幫互助,孩子們的熱鬧喧囂,讓人在雞毛蒜皮的情節中,也能感受到友情的美好。

只是可惜。

這樣的美好在孩子們成年之後,逐漸走偏了方向。

本來姐妹間的家長裡短,變成了孩子們的敘事主導,尤其是一眾青年演員的表現,怎麼看,怎麼連孩子都不如(字面意義)。

不但讓其失去了成為神劇的可能。

也讓閆妮、蔣欣的表演,變得異常珍稀起來。

03

在這個基礎上,我們再回到開頭提到的那個問題:

為什麼年輕人集體入坑年代劇了?

我們會很清晰地發現,至少在《小巷人家》裡,不會是因為流量(事實上範丞丞是被罵最狠的),也不會是因為故事(劇集並沒有苦心經營出一道強勁的敘事驅動力或強衝突)。

在後半段逐漸拉胯的時候,觀眾依然沒有棄劇。

那只有一個原因:

那些單純的感情,那些生活的質感,都是當下稀缺的東西。

我們不是真的想回到那個年代。

而是在對那個年代的懷舊中,找到了當下的意義。

舉例來說:

人與人之間真實的相處。

就不說現實中,我們往往對“近鄰”一無所知的情形了吧,即便是朋友,你們日常相處的狀態是什麼樣的?

微信上隔三岔五的打趣?

無所事事,彼此看著手機度過的一天?

要麼陪伴我們的是一些轉述的數字,要麼近在咫尺,心卻遠在天涯,如果你細想下去,其實是缺失了那種真實的觸感。

而在那個年代呢?

一個細節。

打孩子。

孩童時期的林棟哲因為調皮搗蛋常年被揍,他擁有記吃不記打的天份,這使得他被揍這件事便成了鄰里街坊的“助興節目”。

這不,因為偷跑到上海看望圖南哥哥,他又被揍了。

而鄰居的反應呢?

調低電視機音量,因為:

我想聽林棟哲捱打



凸顯鄰居的幸災樂禍?

其實不止。

而是說,在那個年代,哪怕我們不是一家人,但只要生活在一條衚衕,一個院落,彼此都是知根知底的,沒有什麼可以隱藏的。

正是在這樣長年累月,真切感知的環境裡

我們才有可能建立起,那種如今的現代人所無法體會的情感。

這是劇集如此“瑣碎”的原因。

更是鏡頭沒有任何花裡胡哨,甚至有一種細水長流感覺的原因。

時移世易的年代裡。

我們或許不再缺少物質,但缺少了真正的接觸,缺少了對他者的感知,對他者的“同情”。

這是再多的“模擬接觸”也換不回的。

說到這裡。

Sir想起了影片的發生地,一個我們一直看見,卻很少提及的:

院落。

這是一個幾乎消失,卻很重要的場所。

事實上,院落文化在建國前就有。

比如《七十二家房客》。

講的,就是同一個院落裡,鄰里之間的碰撞與互助。

而新中國成立後,院落文化更為發達,基本上是個單位,就會闢出一處家屬院來。

比如《夕照街》。

講的是四合院裡,其中的一對大齡男女由鄰居變成情侶的佳談。

或者《萬紫千紅總是春》。

講的是一條街道的鄰居,尤其是女性們如何互幫互助,讓彼此走向工作崗位走向社會。

倘若當年,選擇午後去航拍這些高低錯落的屋宇。

你會發現炊煙裊裊,曬物飛揚,大人在笑,孩子在鬧,老人躺在臥榻上,正做著一個不願醒來的夢。

似乎誰過的都不容易,誰過的也沒有那麼艱難。

伸把手,抬抬腳,一切就都順風順水。

可真的那麼美好嗎?

也未必。

只是因為那個年代,我們還保有著單純,也是因為那個年代,到處都在傳遞著向上的氣息。

那時候所有人都有信心:

我們希望未來會更好,未來,便一定會更好。

而這。

也許是我們對年代劇裡的時光,最真切的懷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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