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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錦華教授電影力作,榮譽再版!

2024-10-23 01:12:54 2


近日,絕版數年的《鏡與世俗神話:經典電影十八講》由胡楊文化重新推出。此書首次出版於2004年,是中國當代頗具影響力的電影學者戴錦華才情激昂的少作。前些年雖有修訂本推出,但每次很快就沒有了,一度溢價三倍。

此版新收錄了戴老師為2024再版而作的序《猶記來時路》,與一篇回憶文章《我的八十年代,在電影中與世界相遇》,回顧了1982年擁抱電影的諸多時代細節,讓讀者可以在一種 近乎懷舊的氛圍中開啟對人類影史上這十八部經典電影的欣賞之旅。

內容簡介

本書源自被譽為“北大最受歡迎女教授”戴錦華老師一座難求的電影課。作者從17位導演的18 部經典電影作品切入,從五個角度展示影片精讀的基本方法和解讀策略,講述電影語言語法的應用,同時透過解讀實踐引導讀者學習當代電影理論的捷徑。

本書在深入剖析電影文字的基礎上,直面影片所隱含的文化中關於“情感結構” 等問題,嘗試處理“情感結構”中種種幻象與真實,討論主體性的呈現,還原它們在東西方思想史、文化史、藝術史中的原初位置。在與讀者品味電影中的智性和感性的同時,分享電影批判的利器。

編輯推薦
★戴錦華,北大最受學生歡迎的老師之一。她的課永遠一座難求、人滿為患。北大學子願意排隊兩小時但求其課堂一座。她也是中文世界最具權威的電影評論者,以其開闊的西方理論視野、深入而細敏的文字閱讀、 感性與理性兼融的文字風格以及對當代中外熱點電影的追蹤,影響了一代又一代中國年輕的電影人和電影愛好者。她對電影文字的敏銳度與洞察力無人可出其右,她對電影文化的前瞻性思考與反思性研究亦是當代電影研究的一枝獨秀。

★ 在中國學習、研究電影均繞不開戴錦華,她1982年開始在北京電影學院任教時,電影文學系尚未成立,之後的11年間,她先後開過30多門不同的課程,其中最受歡迎的兩門課是《電影大師研究》和《影片精讀》。賈樟柯、田沁鑫等著名導演,都曾做過戴錦華課上的旁聽生。

《鏡與世俗神話》內文成形於北電課堂,系戴錦華自覺、系統寫作的一部教材,於2004年輯錄面向大眾出版,出版後經歷過三次修訂重印,如今在市場上絕版,嚴重溢價。

★近年知識付費興起, 52倍人生— 戴錦華電影課 獲豆瓣音訊節目銷量top 1。新媒體傳播技術不斷演進,戴老師在b站開設的影片專欄,累積超3000萬次播放量。

仍有細心讀者在舊版《鏡與世俗神話》條目裡評價——

“這比音訊節目講得細多了。”

“年輕,激揚,且厚重。”“觀點獨到犀利”…

“ 戴老師少作,太優美。李慕白月下武劍。”

“恰當的史實佐證,精確的文字分析,深刻的內在結構和原理,以及縝密的邏輯,恰到尺度的描述性文字,一切都令人讚歎。”

“這輩子沒讀過比那篇美國往事更好的影評…”

這本《鏡與世俗神話》則是為新媒體載體打造“知識膠囊”之前沒有經過壓縮的原貌,迴歸文字閱讀,更清晰地感受作者的思想魅力。

★從20世紀80年代起,戴錦華就明確地將女性主義理論作為她進行電影批評的一條切實路徑,本書的多篇電影解析也是她自覺在女性主義立場下開展的電影研究,感受經典電影與女性主義先鋒立場的碰撞。

★讀者既能看到對電影潛在語言的詳盡解讀,也能管窺戴錦華文字遊戲中的思想來源。她對電影的解讀糅合西方電影理論觀點,以弗洛伊德、拉康、福柯、麥茨等人的電影理論觀點為理論來源,建構起一套中國式的表達方式與言說系統,形成了自己的批評風格與批判策略,為中國電影理論史的建構做出了不可磨滅的巨大貢獻。

★涉及片目,有影史無法繞開的經典之作《美國往事》《飛越瘋人院》《沉默的羔羊》,也有透過優秀小說文字改編的《玫瑰之名》《法國中尉的女人》,有情節劇、型別片《代罪羔羊》《奪寶奇兵》,也有貝託魯奇的《末代皇帝》 陳凱歌《霸王別姬》中西方視角詮釋東方故事。

內文選讀

猶記來時路

戴錦華

2024年重印前夕

白駒過隙,又是10年。此書的再再次重印 (第四個版本,第三家出版機構) ,令這部產生於我教學生涯的最初段落的教案,飄然落入我執教生涯40年的末端。

這是繼《浮出歷史地表》《電影理論與批評手冊》之後,我而立之年的第三本書。它或許是凝縮或刻蝕過我青年時代最豐饒的時光與情感的所在。無數輪週而復始的教學,如飢似渴地重看、重讀一部電影;每一次在破損的錄影帶影像上發現新的細節和徵候;每一次經由新習得的理論操演獲得的發現和開啟。我經由看電影來學電影,經由教學來形成自己的方法與路徑的過程,甚至曾經歷的一切或許都在此書裡留下了擦痕。今日重讀,我還是要說,這是一本我的“有悔少作”。但,它也是我與電影的纏綿和纏鬥、相愛與相殺的收穫,是我的電影研究生涯的啟程處。與曾為出版人寫在書封勒口上的文字多少不符:它並非產於北大課堂,而實實在在地於北京電影學院的課堂上成形並問世——我教學生涯最初的11年,我在求學、求知間教學的“青椒”歲月。彼時,課堂上的學生大多年長於我,因此有共享、有商榷、有相互的好奇和不服。那句戲言於我,是極端真切的體會:欲進入一個領域或真正搞懂一個問題,最好的辦法是,就它“開一門課或寫兩本書”。

彼時,在電影學院的課堂上,自影片精讀、大師研究、電影理論開始,我逐漸形成了自己畢生受益、也畢生恪守的思想與學術支點:電影是夢,銀幕是鏡——或許是電影的真相,對於好萊塢的超級夢工廠/廣義的全球商業電影而言尤為如此。但看電影,讀電影,研究電影,既是入夢之行,亦是破鏡之旅。對電影的愛,是我進入電影世界的動力和起點,但電影藝術卻並非我的終點,而是前行路上迷人的風景。經由電影,我們與世界相遇,經由電影,我們遭逢了他者——異樣的世界與異樣的人們。夢醒時分,鋪陳開的是更廣闊的社會視域,是多樣性的世界現實。

當我告別了電影學院,告別了長達11年教學生涯之後,我一度疏離了電影。曾認同了基耶斯洛夫斯基息影時的告白:除了電影,世上還有很多可為之事;也曾輕狂或負心地宣告:電影,不足以為終身事業。此後,是我文化研究的十年,疊加著研究、考察第三世界的十年,竟啼笑皆非地發現,當我奮力於文化研究的政治經濟學轉向之時,世界各地的文化研究學者們正致力於將電影研究作為新的方法。20世紀70年代,新興的電影學首度創造的電影理論朝向文學理論乃至整個人文學科的“倒流”,與80年代全球文化研究的興起,事實上是兩個彼此相銜的思想與學術時段。

於我,比文化研究轉型更重要而真切的,是數次抵達廣大的第三世界:亞非拉國家密林深處、田間地頭、貧民窟與社會運動現場。電影研究不僅是在漫遊與自我流放間的學術羈絆,也是我與陌生的遠方、異樣的生命相連相知的禮物。我清晰地體認到,在電影作為沉迷之夢、自照之鏡的同時,它始終是窗,洞向為權力的高牆、被光影迷離的螢幕所阻斷的風景和現場。電影之見,不僅讓我們去看——享受奇觀、收穫愉悅和快感,更讓我們看見——揭開層層華美的包裝,顯影那些被遮蔽的所在。因此,當我遠行歸來,從社會現場重歸書齋和課堂,電影再次成為我的學術物件和工作場域。此書中,我以少不更事時獨自摸索成形的方法為線索,進一步明確了自己的落點和重心:由電影進入,去直面我們的愈加紛繁破碎的世界現實;以電影為介質,去看到並認同那些因掉出了世界經濟版圖而經歷社會性死亡的人群。因為,一如墨西哥符號學游擊戰領袖“副司令”馬科斯所言,輕鬆颳去背面的塗料,魅惑深邃之鏡便還原為一面玻璃,迷牆便顯現為窗;逆投回觀看者的目光或許便能再度朝向遠方、別處與他人。儘管今時今日,在拆毀阻隔高牆,抵達現實的路程中,不僅有夢幻、自戀魔鏡,更有資訊繭房、次元之壁、自足之宅。因此,“來影院看電影吧”,反成了為掙脫和改變所需邁出的第一步。

電影的媒介特質與百年傳承,使之至今仍是這世界上最富於公共性/大眾性,而不是、不僅是具有流行度、小眾/分眾熱度的藝術之一。迄今為止,仍是電影 (如果不說是隻有電影) 攜帶著、傳遞著關於今日世界的最為全面、最為多元的資訊,紀錄並展現著被無窮豐富的流媒體、多螢幕所遮掩並消聲的世界與社群。電影早已不再是最為快捷的媒介,卻仍是尚未被權力徹底馴服的社會裝置與記憶裝置。這令我對電影的愛歷久彌新。

我曾在課堂上,樂此不疲地與同學分享一個文字遊戲,“螢幕 (Screen) ”與“屏I幕”。屏是熒屏、顯示器或監視器;但,屏也可以是屏風——分隔、阻斷我們視線的裝置,是遮蔽。同樣,幕是銀幕,也可以是簾幕、帷幕……所有讓我們看到的所在,間或同時令我們不見;所有顯示,間或同時是遮蔽和阻斷。電影的無窮魅力,正在於看與不看,可見與不可見。或許,它也是取代了規訓社會的監控社會中讓我再度於被看、非人目光的逼視中爭奪看並看見的權力的場域和路徑。

此書名為《鏡與世俗神話》,其標題便是其寫作年代的印痕——我的也是時代的。“鏡”為核心意象,標識著我陷落於精神分析作為方法的年代;不憚自恃,我常放任自己耽於迷戀——因為那是生命與情感的飽滿狀態;同時,我始終能在陷落之時自覺,奮力突圍、破鏡。此書的破鏡之途,一則是電影理論富有的意識形態批評。銀幕之鏡於我,不僅是拉康的,更是阿爾都塞的。一則是個人的不自量力的嘗試,將非歷史的、超歷史的精神分析理論應用於歷史化的社會批判。早在此書第一次再版時我曾寫過,在電影學院的教學中,此書不僅應用於影片細讀/拉片,也應用於電影理論教學中的舉隅。那也是我今日仍試圖與讀者分享的:理論不是金科玉律,不是需削文字之足去適配的鋼履,理論是我們習得批判性思考的資源,是批判的利器,是展開人文學的飛翔與想象的翅膀。

書名中的“世俗神話”則來自對20世紀電影之功能角色的辨識與指認。一如在廣受喜愛的影片《天堂電影院》中的小主人公所像喻的:他既是神父手下的祭童,又是電影放映員的助理。20世紀的電影院曾在歐美成了昔日教堂功能的替代,商業電影/最具代表性的便是好萊塢型別電影系統,是現代世界的“世俗神話”。

此書寫作與初版之時,細讀/拉片仍是某種“反電影”的電影研究方式,彼時,儘管錄影帶已然出現,但電影仍然只是影院的藝術。因此,絕大多數觀眾的觀影經驗是“一次過”。今天,對心愛電影的重複觀看,對心愛段落的反覆回放,成了愛電影之人的“常規操作”。此書如果仍有某種示範意義,其意義之一在於,細讀的目的—— 在於窺破,而非“證實”——窺破創作者的魔術與“詭計”,因而享有智性博弈的樂趣,進而展開某種介入時代思想的工作;而非背書作品與作者的合理合法性,為其證實或正名。理論、批評、學術的工作因此而可能具有其原創性,成為獨立於電影原作,別具內在價值的表意實踐。

書籍之於作者,是投入大海的漂流瓶,它是否抵達、如何抵達、抵達何處,早已不在投放者的掌控之中。唯願,這年輕時放入的資訊仍舊能帶著希冀和祝福,抵達更多年輕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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